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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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荣耀乙女]天下无赖第一

★东方曜的乙女向

★拆曜施请注意

★背景瞎设的,不要考究了


01.

公元七百三十一年,边境大捷,王城设宴十日,迎接军队的归来。

人人都说,当今的云鹰飞将年少有为,虽是东方家次子,但已显露出灼人眼球的锋芒。我趴在酒楼的栏杆上,听着身后说书先生将那位少年将军吹得天花乱坠,钦慕之意没生出多少,倒是觉得可笑。


谁会相信呢,我刚遇到东方曜的时候,他还只不过是个骄傲自负、空得些天赋的毛头小子罢了。



02.

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搞明白,明明出身于名门大家,东方曜这个人吧,和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将军东方镜怎么就生得截然不同。

人家闻鸡起舞,他天亮摸鱼,摸鱼就算了,叉着腰炫耀的时候还爱脚滑摔跤。这一摔吧,他那一头蓝发就变得湿漉漉的,连衣裳也湿了个透顶,只有那双眼睛蒙着淡薄的水雾之时,亮得仿佛浸了星光。


要我说,东方曜除了那张脸生得好看外,实在是没剩下什么优点了。


他那时还未见识过边境的寒苦,也不关心什么国仇家恨,心思单纯,每天快乐得像只小鸟。


虽然事到如今有些耻于开口,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与东方曜建立的摸鱼式革命友谊是建立在我希望他能帮我要张东方镜的签名的基础上的。

那时的东方曜得知了这件事后,一度气得要与我绝交,涨红了一张脸,说竟没看出我的心思如此之歹毒。

这“歹毒”两个字呢,还是东方曜憋了好久才憋出来的。他估计不常与人吵架,连个骂人的词都不会。我道他用错了地方,谁知少年伤了自尊,立下誓言说再同我说话就是小狗。


我把这事与我那流连美人乡的兄长说了,他只道东方曜气的是以为我不是真的想和他交朋友,说罢就给我扔了几两碎银,和约好的友人把酒论诗去了。

我目送着兄长离去,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没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东方曜幼稚。

绝交就绝交,我堂堂……好吧,将来的大唐女将,还在意这点儿女情长不成?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总在市井弄堂中见到东方曜的身影。排除掉这是命运的安排的可能,我不难推测出东方曜是故意在我眼前刷存在感的事实。

这动静闹得挺大的,尤其是在他出现在我的学堂外面的时候。


讲课的老先生惊讶于东方家的小子竟然来听自己的课,他惊讶着惊讶着,顿觉得脸上有光,于是一节课讲得卖力,末了还抽我起来背孔夫子的书。

这回憋了半天没憋出个所以然的成了我,老先生的脸黑成了炭,他把书一拍,让我回家将把句子抄个七八十遍。


东方曜坐在我身后,憋笑差点没憋出内伤。待老先生走出教室后,他一只手捂住脸,笑得趴在了桌子上。他肩上的披风因着他身体的颤动而晃了晃,最后又无力地垂下,遮掩住少年的腰线。

可能是老天爷见我可怜,东方曜笑着笑着,没忍住就放了个屁。


少年的耳垂带了些粉红,好看的眉眼僵住了,连那刚才弯着的脊背,此时也挺得笔直。

为了报复东方曜,我笑得比他还大声,一边笑一边捶桌,恨不得把整个学堂的人都引来。


然后?


然后,我的手被我锤骨折了。


我敷着黏糊糊的草药,面无表情地吊着一截手臂,在心里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我与东方曜势不两立。



03.

我不知道东方曜究竟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我的行踪,他简直无处不在。

为了摆脱东方曜,我吊着一只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红花楼。门口的老鸨认得兄长,自然也认得我,她以为我是来寻我那不知所踪的兄长的,笑眯眯地找了个姑娘就要领我过去。

我得意地回头一看,东方曜此时正在风中扮雕塑。他家管得不算严,平时也任由东方曜胡闹,但好歹也是名门世家,自然不会允许他来这种地方。


东方曜那表情,简直与我第一次来找我那不省心的兄长时一模一样。


我收回了余光,与领我的姑娘寒暄了几句,便挺起了一马平川的胸脯,正准备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之时,手腕却被倏地握住。

东方曜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后,他的目光闪烁,一双金红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澄澈得近乎剔透。


“你怎得、怎得去得这种地方?”


他一句话磕磕盼盼的还没说完,自己倒是害臊上了。

少年纯真,倒是着实令人心动,要换个正常人,对着东方曜的这张脸,估计已经忍不住想要摸几把过过瘾了。


但我吧,毕竟不是正常人。

我嬉笑着抬起手,拍了拍他线条硬朗的脸颊,在面前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还不学小狗叫?”


掌下的温度更烫了几分,东方曜当即气得要再次与我绝交。

理他呢,反正下次学小狗叫的还是他。



04.

我与东方曜在一起瞎混了几个月,偶像的签名没混着,倒是被他听说了我想像东方镜一样上战场杀敌的事。

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的,拉着我就要去练武场过上几招。


起初我还能和他打个平手,但东方曜在使剑方面似乎是个天才。没过两天,我就败在了他的手下。

少年把剑抗在肩上,身后的起风鼓着热浪,猎猎作响。


“就这就这就这?你还不如西施呢。”


那是我第一次从东方曜口中听到西施的名字。

要说西施这个名字吧,其实也不算陌生。她是大唐有名的美人,生得纤细,打起架来却巾帼不让须眉。


我被东方曜气得龇牙咧嘴,当即进行了言语攻击。


我:“你好烦你好烦你好烦。”


东方曜:“你就这你就这你就这。”


我现在觉得说书先生说的那位东吴军师被气到吐血的故事是真的了。

我差点没被东方曜气得昏过去。



05.

在那以后,我就时常从东方曜口中听到西施的名字。

比如“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坐?人家西施就比你矜持许多。”

比如“睡到正午的女子世间也就只有你一人罢,西施太阳还没亮就出门了。”


西施西施西施。


我对西施没有意见,只想打破东方曜那满是浆糊的脑袋。


我把绣到一半的荷包扔到了东方曜的脸上,“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没好到哪里去?前任长城守卫军听过吧,人家青龙一当百,挫匈奴,你呢你呢你呢?”


“怎么?本天才就不能一当百,挫匈奴了吗?”


“呸呸呸,昨天还为了一个包子和我吵架的人没有资格讲话。”


东方曜笑了笑,对我的话并不在意,倒是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荷包。他端详着上面的图案看了许久,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我觉得奇怪,便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谁知这臭小子一开口就是“你在上面绣这污秽之物是要送谁?”


我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东方曜是什么意思。


“是莲花!莲花!是送我兄长的莲花!”

才不是屎呢。


东方曜顿时对我那素未谋面的兄长表现出了同情。

毕竟按照大唐的规矩,这荷包是在即将到来的花灯节表祥瑞的。


我呸,这么多年了,我兄长都不嫌弃呢,东方曜还替他嫌弃上了?

“你还是重新绣一个得好,或许你可以去找西施学学。”


我一听到西施两个字就反射性地来气,见东方曜要将我的劳动成果塞进衣襟里,我跳起来就要抢。

少年弯唇,他的眉眼明明是生得极冷的,笑起来时却透着少年意气,嚣张又矜傲。

他只手高高地举着荷包,另一只手指向我的身后。


“看星星,看星星。”


东方曜觉得我傻,我可不傻。


我懒得回头,高高一跃。


这荷包吧,是没抢到。倒是一个趔趄,扑进了东方曜的怀里。


少年手臂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他的衣裳敞在领口,嘴唇嫣红,眉梢在月下显出几分艳色。

我吸了吸鼻子,竟在东方曜身上闻到了几分浅淡的酒气。


我没见过东方曜喝酒,不过他似乎也的确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了。


我这么想着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形势不妙,触电般地从东方曜的怀里跳开了。


他变了许多,没像以前那般脸红,倒是坦坦荡荡地,像兄长那样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奇怪地望着他,直到他晃着我的荷包以胜利者的姿态潇洒离开时,我才捂着胸口恍然意识到——


这登徒子,我怎么就没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呢。



06.

东方曜去边疆了。

这件事我是直到东方镜身受重伤的消息泄露后才知道的。


东方曜没与我告别,他什么也没说,在花灯节到来之前,便孤身策马踏上了路程。


王城之内,一片繁华。那月光笼着城墙,点燃了喧嚣。

这城内的人,恍若身处太平盛世。殊不知那边境篝火通明,鲜血洒了一地。


完蛋了,东方曜那小子那么笨。


估计是回不来了。



07.

东方曜走后,我和西施成了好朋友。

她生得好看,见识又广,性格开朗又古灵精怪,大概是个人都喜欢她,所以东方曜喜欢她也不奇怪。


除去东方镜外,我把她作为我的第二个偶像。


兄长对我总算是交了一个同性的朋友这件事感到异常的欣慰,丝毫不同情我满是针孔的手,只拿着针脚完美的荷包,直夸西施是个好人生导师。

我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珍藏喝了个精光以示报复,转头扑进了西施的怀里,一边假哭一边撒娇。


毕竟这样西施就会给我做好吃的。


我一个人的!才不给别人分享。


我那点把戏自然是瞒不过西施,然而后者却并不拆穿。

她笑得温柔,安慰般地揉了揉我的脑袋,只说“你和曜描述得一模一样。”


我惊觉地抬起头,心里一边恼恨东方曜竟敢在漂亮姐姐前说了我的怀里,一边想着怎样才能挽回我的光辉形象。


西施大抵是看出了我的意思,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卖关子般地道:“他说你啊——”


“死不讲理,满肚子的小聪明,大大咧咧地不像个女孩子。”


我:!

我:我鲨东方曜!


“他还问我——”


扑通、扑通……


“——该怎么追女孩子。”


糟糕。心跳停了。

都怪东方曜,我以前从来不哭的。



08.

距离东方曜奔赴边境,已过去一月有余。

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城内,人人都道那东方家的毛头小子大概战死沙场,只等援军抵达,才能马革裹尸,算得安宁。


东方曜。东方曜。东方曜。


我在无数个夜里梦见了他。边境野火燎天,他披着个轻甲,笑着道要直上青天揽星辰。

少年意气风发,他笑得肆意,随手挽了个刀花,剑锋恍若挑起了星光。


可下一秒。


他受尽折磨死于马下。



09.

倒不是我不信任东方曜,只是他去时还是少年,圣上随手给他封了个云鹰飞将,连支援军也没给他。

当真是“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了。


新三月,又三月,在冬日的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边境传来了捷报。


我站在酒楼上,凭栏往下望,东方曜坐在马上,被人簇拥着缓步前行。

他比起年前瘦了不少,剑眉冷目,额头落了一道疤。


听兄长说,那些本应传回王城的消息原是被人截了胡。东方曜去时边境部队只剩下一万人,他们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直到十日前,东方曜率一千精兵夜袭匈奴,才取得胜利。


他确是做了有去无回的打算,那一千精兵里,也确是只剩下了区区三人。


天下意气第一,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地认识到,东方曜确实是个天才。


说好的一起做蠢人,到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



10.

我与东方曜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像我这种人,脑子不行,爱说大话,好吃懒做,爱发脾气。


配个纨绔子弟都算勉强,怎么能去耽误人家少年将军。


可恶。

明明我这么一个盲目自信的人,怎么到了东方曜面前,就变成这样了。


喜欢一个人好烦。

我还是适合浪迹天涯。




11.

听西施说,东方曜最近在找我。

容貌姣好的少女点着下巴,狐疑地望着我,问我是不是在躲着东方曜。


我这个人干别的不行,嘴硬那是第一名。

当即表示我也在找东方曜,只是时运不济,刚好错开了罢了。


西施恍然大悟,她笑了笑,说道太好了。

她那笑容,越看越灿烂,我感觉不妙,转头一看,东方曜就在我身后。


你看吧,平日里求神拜佛还是有用的,不要像我一样做个无聊的无神论者,搞得天上的神仙关键时刻给我一个爱的铁拳。



12.

虽然是经历了战争的打磨,但当东方曜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

他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比如爱惹人生气这一点,就好像渗进了他的骨子里。


我本打算,只要东方曜不提,我就装作像以前一样待他。


结果他一开口就是“听西施说,你喜欢我?”


嘿。这小子还占上便宜了。


我白他一眼:“好像先问西施怎么追女孩子的人是你。”


东方曜一顿,他抓了抓头发,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嘟囔了一声“她怎么连这都和你说。”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没事,反正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下次我教你怎么追女孩子,倒也不算丢人。”


东方曜转过头来看我。他比我高出一个多头,垂首时神色确是一览无余。

“你怎么不喜欢我?”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来的怎么个不喜欢。”我理不直气也壮,挺直了脊背,“你这人简直是个幼稚鬼,整天西施西施西施,还爱嘲笑我。”


“无聊,一根筋,连夸女孩子要一起夸的道理都不知道。”


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而东方曜呢,他的一双金眸透亮,掺着孩子气的慌张与无措。


“我没学过怎么夸女孩子,之前也没喜欢过人。”少年将军烦躁地抓乱了头发,“我只觉得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眼睛亮亮的,像阿姐小时候只给我看的星星。”


春日刚刚复苏,河道边的柳温温柔柔地拂过水面,除了淡淡的涟漪,什么也没留下。


东方曜这人,当真迟钝。


谁和他谈恋爱谁吃亏。


这不,东方曜抱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他的盔甲咯得我脸疼。


“我的部下说,女孩子都麻烦又爱哭,没想到你也如此。”


东方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连带着胸腔微微颤动带起的共鸣一起传入了我的耳里。


我气急,打算就这么踹他一脚,谁知他继续道。


“本将军和那群凡夫俗子可不同。我呢——”


“就喜欢麻烦。”


13.

东方曜这人啊。

真是天下无赖第一。


要是被他的那些手下败将听到,可是要笑掉大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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